玉骨疏月

鱼骨,吃鱼不找骨,哈哈哈

【帆京六一24h|21:22】夜莺与玫瑰

本文话剧剧本内容及修改灵感取自《夜莺与玫瑰》

“帆子,帮个忙。”龚格尔拿着文件夹,抬手搂住正在给玫瑰花浇水的郭帆,被郭帆嫌弃地拍开搭在肩上的手“好好说话,别动手动脚的。”“得勒,就是我写了个剧本,准备参加学校的话剧节比赛。”

“关我什么事?”

“我这演员还差。”

“我个法学专业的,你觉得合适吗?”

“挺合适的啊。帆子我和你说啊,你这天天摆弄这破玫瑰,我这剧本呢也和玫瑰有关,你说不巧了吗?是不是很合适。”

“你怎么不找路阳。”听到自己名字的路阳从床帐里露出个脑袋。

“他有更合适他的角色。”

“饶晓志呢?”

“给他安排了安静的角色。”看到郭帆疑惑的目光,“他反应慢。”

“你请我演主角。”

“差不多,是差多少。”

“就是主角中的主角那种差不多。”见郭帆有些意动,又赶紧加了把火,“而且阵容强大,我还请了个其他学校的学生。”

“其他学校的?我们学校人不够吗?”

“够是够的,就是,”龚格尔压下声,“就是太凑数了。我和你说,我请的外援长得可可爱了、白白嫩嫩的,像块嫩豆腐,说话又软软黏黏的。有他在,咱们这波选票稳了。”

“别咱咱的,还可可爱了、黏黏软软,你说话正常点。”

“就给兄弟句准话,支不支持我。”

“支持支持,但我那演技,”对上龚格尔信任的目光,咽下口口水,有些为难“你知道的。”

“没事,我也没打算靠你,我准备靠我的秘密武器。”

“是小幂吗?”那床帘后伸出的脑袋说话了。

“不是,她是隔壁组的武器。”听到这话,那毛茸茸的脑袋掀开床帘,从上铺蹿下地,跑了出去。

两人收回追随的目光,“那块豆腐?”

“对。等见了人你就知道。”

“哪个学校的。”

“不知道,但他身手挺好的,可能是隔壁武校的?”

“得了吧,武校的和白白嫩嫩,我怎么联系不起来啊。”

“你这是刻板印象,等每天排练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你那剧本写得是什么?”

“《夜莺与玫瑰》。”

“有些老套。”

“知道什么是旧瓶装新酒吗?在一个没有红玫瑰的国度里,一位植物学家希望培育出一支红色的玫瑰,可是不论他怎么样努力,他的植物园里都只有白玫瑰。但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,植物学家的玫瑰苏醒了,他和玫瑰做了比交易,用自己的心血浇灌出一朵独一无二的红玫瑰。”

“为了理想献祭的殉道者,有意思。我演什么?”

“植物园里的圣栎树。”看郭帆面色一沉,赶紧补充道“你的演技适合沉默。”

“那个外校生呢?”

“白玫瑰。”

等郭帆到了训练室,才发现自己来早了,落在休息椅上看科幻小说。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引得他抬起头,门口立着个漂亮的少年,白色T恤搭白运动裤,连鞋都是白色的,倒是纯洁无暇得像龚格尔说的白玫瑰。“你好,同学。请问这是龚格尔定的排练室吗?”这人秀气,说话也软乎乎的。“这是龚格尔定的场,他人还没到。”“你也是参演的演员吧。你好,我叫吴京。”男孩主动上前伸出手,郭帆握了上去,手挺暖和的,也和人一样,软软的,同时嫌弃龚格尔,这么柔柔软软的人哪里像是学武的,学舞还差不多。

“你好,郭帆。也是《夜莺与玫瑰》的演员。”

郭帆表面上专心致志地低头看手机,眼神却不住地往喝着冰可乐的人身上打量。目光交汇,那人展颜一笑,郭帆正想解释什么化解尴尬时,龚格尔带着饶晓志还有几个女同学进来了。

“哟。帆子来得够早呀。”龚格尔和他打着招呼,眼睛却看着吴京,得意洋洋地做着唇形,怎么样,是不是白玫瑰?他看着人,点了点头。“来和大家介绍一下哈,这是我请到外援,叫吴京。”青年人见众人眼神都聚在他身上,腼腆一笑,“大家好。”“京,给你介绍一下,你旁边的是郭帆,想必你俩已经认识了。”“嗯。”“我旁边的是饶晓志,这三位呢,是小红、晓绿、黄黄。”见众人对彼此都有了印象后,“这部剧一共有六个角色,吴京扮演的是白玫瑰,郭帆,”龚格尔用剧本拍了拍盯着人发呆的郭帆,“你演植物学家。”“路阳呢?”“别打断我,”又想起什么似的,颇为咬牙切齿,“去投奔隔壁了。”“他怎么跑隔壁去了,昨天不是还说他适合演疲惫疯狂的植物学家吗?我看他还挺开心的。”说话的是那个叫晓绿的女孩子,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。龚格尔还没来得及表现被背叛的痛心疾首,饶晓志就开始恨铁不成钢了,“为了他的小幂投奔隔壁。你知道隔壁的编剧是谁吗?老龚的死对头,彼得。”“算了,错过是他的损失。小红你演被新鲜染红的红玫瑰。”吴京看了眼这个叫小红的女孩子,人如其名的炽热明艳,确实是一支惹眼的红玫瑰。“黄黄,你演蝴蝶;晓绿,你是绿蜥蜴。至于晓志你,”龚格尔上下打量一番饶晓志,“你演圣栎树。”盯着他的眼睛,不放心地强调道:“记住保持睿智。”

圣栎树自然睿智,圣栎树知晓夜莺懂得爱情,知晓爱情的虚伪,圣栎树什么都没说。

正值七月,酷暑当值,没有开空调的排练室如一个巨大的蒸笼,烤的人酷热难耐,汗水淋湿了着一张张青涩稚嫩的脸庞。

郭帆看吴京热的汗流浃背,还是在乖乖地训练空中吊环倒立,那张漂亮稚嫩的脸此刻像是要化掉的牛奶冰淇淋。“龚编剧,我出去一趟。”郭帆跑到食堂楼下的小超市,买了几瓶红牛、果汁,突然想起吴京每次来排练室都拿着冰可乐,想来是爱喝冰可乐的。手比脑子更快的拿起两听冰可乐。“老板结账。”

见饶晓志伸手要拿冰可乐,郭帆手疾眼快地把芬达塞在他手里,“这个够冰。”眼睛瞥到吴京拿上那听冰可乐后,笑得像只摇着尾巴讨主人欢心的幼犬,可怜了被郭帆吓到饶晓志,“老龚,说他是不是被附身了,笑得那么,夸张”龚格尔喝着红牛,施舍给了他一枚白眼,“大概春天到了,万物复苏。”“哎,你等等,啥春天,现在大夏天的,春天早过了。春天和郭帆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那个,京,冰可乐够冰吗?”说完,郭帆都想给自己一巴掌,说的什么废话啊,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不好。“够的。你没喝。”“没。”他就买了两听,其中一听被路阳这个“叛徒”拿走了。“喏。”吴京松下咬着的吸管把可乐递给他,见郭帆没动静,“我拿吸管喝的,你可以拿开。”郭帆感觉他的心跳直打鼓,鼓声如雷,惊得他心中的巨兽翻腾,“给我的。”他愣愣地接过冰可乐,罐身冒着冷气,湿乎乎的,听完吴京的话后,直接对着吸管喝了起来。喝了一口后对着吴京说,“这可乐挺甜的。”“哈哈哈哈。”吴京捧着肚子笑了起来,就像家里被逗笑的孩童,“你买的你不知道吗?这是无糖可乐。”“呵呵,没想到,就是无糖可乐也这么甜。”他的耳朵冒着热气,冲吴京笑得傻气。“那确实挺甜的。”吴京爽朗的笑道,“I suppose so,Professor Ye.”Professor Ye是郭帆饰演的植物学家,白玫瑰调皮地眨眨眼,同植物学家会心一笑。

“Yes,my rose.”

相处这几天,吴京同参演的几人处得相当不错,皮囊漂亮,性子甜软又有些爱闹,像个小孩子一样,惹得同组的那几个女孩子母性泛滥一般,对他颇为照顾。

“京京,来。你试试这件衬衫。”晓绿兼职着组里的服装设计,她给吴京准备了一条点缀着朵朵白玫瑰,附着浅紫色蕾丝纱的千层裙。但上半身的着装还为未准备好,让吴京换上白衬衫后,晓绿拿着针线,“郭帆,你把白纱穿过吴京的腰身,”看郭帆从背后给吴京系上白纱,“你别动,先抱着京京,等我缝完这几针就好。”晓绿低头认真地逢着结合处。吴京身量纤细紧实,带着少年人的肉感细骨,被郭帆正正好包在怀中,一低头就能闻到吴京身上好闻的带着沐浴露的气味,甜丝丝的像玫瑰奶油,他如雷的心跳是否也会通过紧贴的身躯传到吴京的耳边,出卖他的喜欢。“郭帆,可以分开了。郭帆。郭帆,听到了吗?”听到晓绿的声音,他脸一热,后退了一步,若他肯抬头看看,便会看见他的心跳将白玫瑰的脸庞染红。

郭帆的衣服相对红白玫瑰特别设计的繁复梦幻,相对简单,从戏剧社借了套主体为白色的男士服装。至于演员化妆,则由红玫瑰小红兼职。但很可惜,小红在排练完后不小心在楼梯口扭到脚,不能上台,于是小红建议由吴京饰演红白玫瑰,至于红白切换,可以升起舞台烟雾,使用吊环将白玫瑰吊回空中落到后台。而白玫瑰的换装时间,则由圣栎树的旁白和学者地歌声延时。

由于演出在即,确实找不到可替代的人,加之小红的办法也确实不错,众人一致通过了这个办法。

郭帆看着乖乖巧巧带着些好奇的吴京被三个姑娘化妆、整理造型,忍不住笑容堆满面容。今天吴京很特别,上身的衬衫白纱叠做一瓣瓣玫瑰花瓣,下半身的裙子一层层的像交叠欲开的玫瑰,脸上妆容清新妍丽,哪怕涂着大颗大颗的闪片、贴着塑料珍珠在眼下,也不觉廉价,反而真有些“绰约新妆玉有辉”的姑射仙子之貌。见他走进,“怎么样,京京是不是很好看。”拿着化妆刷的小红看见郭帆走进,对他眨了眨眼,调笑打趣。“好看。”“那当然,不看看是谁化的,”给吴京点上那一抹朱红后,欣赏的看着座椅上的人,“当然,我们京京也长得好看。”“小红姐,化完了。再给我一点开心果吧。”小红在他手边放上一碟开心果就去看其他人的装造。吴京伸手想去够那碟开心果,但头上压着黄黄给戴上的玫瑰花冠,又大又沉,有些不方便他活动。“郭帆,你先帮我取下来吧,待会空中倒立的时候也是会掉下的。”为了演白玫瑰,吴京这段时间蓄上了头发,真发混着假发与花冠缠在一起。“你轻点,疼。”他说软软的,带着点娇气,郭帆不知觉将动作轻了又轻,“明明都是男孩子,为什么你的角色那么轻松。”郭帆想说因为你漂亮,龚格尔等着你给他拉票,但还是哄小孩软下声,“因为龚格尔说你是习武之人,能力越大责任越大。”小孩像是被哄得开心,声音都是裹着糖,“郭帆,你知道吗?小红姐他们说,那是因为龚格尔等着我给他拉选票。”“你知道。”“当然啦。他一开始就说了呀,能帮到人我也很开心。”“你本来不用这样的。”“也许,我真的是玫瑰仙人来人间履行一个承诺呢?”“和龚格尔。”郭帆的声音落了下去,听上去有些伤心丧气。“当然不是,”郭帆刚取下花冠,吴京立即起身转到他面前,贴着他的脸,郭帆甚至能数清吴京眼睛上细细长长的睫毛,感受到他舒缓灼热的呼吸,“是为你。”白玫瑰笑得开怀,将纤细白皙的食指往郭帆心口一点,调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
被蛊惑的Professor Ye搂住娇笑的玫瑰,低头吻向玫瑰炽热的唇,叫玫瑰落在他怀。

“她说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,便于我跳舞。”青年学生哭着说,“但我全园里何曾有一朵红玫瑰。”Professor Ye同样为红玫瑰苦恼,他的花园里同样没有一支红玫瑰。在这个没有红玫瑰的国度,学者迫切的希望能培育出一支红玫瑰,赐予人们童话中的浪漫,“我的园里没有红玫瑰,我只能寂寞地坐着,从白玫瑰的跟前走过,无人理睬我,我的心将要粉碎。”

学者卧倒在草里,双手掩面哭泣。

绿色的小蜥蜴.晓绿:“他为什么哭泣?”说完就竖起尾巴从他跟前跑过。

蝴蝶.黄黄正追着太阳的的余晖飞舞,她亦问;“唉,怎么?”

圣栎树.饶晓志说:“他为一朵红玫瑰哭泣。”

他们叫道:“为着一朵红玫瑰!真笑话!”那绿色的小蜥蜴本来就很刻薄,于是大笑。

白玫瑰听到了学者烦恼里的秘密,他看着学者细想学者的心愿。

夜幕之下,月娘升到天空,放出她的光艳时,学者对白玫瑰说:“如果你能开出红色的花朵就好了。”月色光艳之下,吴京从空中倒立而下,面容清丽的玫瑰开口,“恐怕不能,我亲爱的教授。我的玫瑰是白色的,白如海涛的泡沫,白过山巅上的积雪。”学者摇着头,“给我一朵鲜红的玫瑰,我将把爱情的浪漫给予每一个人。”

“亲爱的教授,你如此诚心,我当然可以给你一朵红色地玫瑰。她将红如白鸽的脚趾,红过海底岩下扇动的珊瑚。但被诅咒的国度里不会出现一支红色的玫瑰。”

“一朵红玫瑰就够了,只要一朵红玫瑰,请问有什么办法吗?我亲爱的白玫瑰。”

“有一个法子,只有一个,但是太可怕了,我不敢告诉你。”

“告诉我吧,”学者勇敢的说,“我不怕。”

白玫瑰面容哀伤的说:“你须在月色里将你的心血染红他。你须将胸口顶着我的尖刺,为我吟唱。你须整夜地为我吟唱,那刺须刺入你的心头,你生命的血液得流到我的心房里变成我的。”

学者叹道:“拿死来买一朵红玫瑰,代价真不小,谁的生命不是宝贵的。可若能将爱情的浪漫赠予众人,一个人的心又怎能和众人得到的浪漫相比?”

于是Professor Ye.郭帆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白玫瑰.吴京,舒缓而伤感的歌声从舞台流泻而下。

黄黄叹了口气,果然让郭帆当主演对观众来说简直是良心的鞭挞,你说郭帆有演技,他真诚,你说他没演技,他还是真诚。想到龚格尔说让吴京唱歌就恨不得一口咬死龚格尔,一了百了,说吴京有歌喉,他有感情,说他没有歌喉,他还是有感情。最后还得让她兼职做歌手,都是什么事啊。

饰演学者的郭帆紧紧抱着怀里的白玫瑰,玫瑰枝的尖刺刺破学者的胸口,学者面带微笑魇足看着胸口的血流向玫瑰,白玫瑰面色哀怜,鲜血染红了白玫瑰清秀的面庞,使那张清纯的面容变得妖异诡美,他还催迫着学者紧插那根刺“靠紧那刺,我亲爱的教授,”他声音娇软,像是引渡的天使,“不然,玫瑰还没有染红,晓光就要闯进来了。”郭帆紧贴着玫瑰,他如雷声的心跳跳出心口的封锁,跳到吴京的胸腔,他目光向下,就可窥见那白色衬衫下的旖旎风光,是暗夜里的一片雪光。尖刺压得更深,刺尖戳穿学者的心脏,剧痛传遍全身,痛苦多么锋利啊,学者的歌声变得狂热,他歌唱浪漫,因死亡而变得更加崇高的浪漫,唱到墓穴深处也不会死亡的浪漫。灯光打在吴京的衣裳上,这朵奇迹般的玫瑰变成了绯红色,如同东方的朝霞。不但外圈的花瓣是绯红色,玫瑰的心也如同红宝石。

黄黄的歌声变得低缓哀沉,学者的歌声变得越来越弱,他觉得有东西把他的喉咙哽住了。舞台下的路阳看到郭帆的表演,心想这哪里是濒死的学者,分明是他吃东西卡住了。这时学者爆发出了最后一阵歌声。黄黄感觉唱完这场,她估计得休养半个月。

雪白的月亮听到了歌声,居然忘了黎明已经到来,在天空中淹留不去。红玫瑰听到了歌声,狂喜得浑身颤抖,在早晨寒冷的空气中打开了花瓣。舞台上升起薄雾,“郭帆松开我。”吴京小声的提醒郭帆。吴京姿态优美的回到吊环,翩翩旋转,如同玫瑰花中绽放的蝴蝶。

圣栎树念着旁白:“回声女神把歌声带到了山丘中的紫色洞穴,又把正在睡眠的牧童从梦中唤醒。”歌声飘过河岸的芦苇丛,芦苇又把它的信息带给大海,配合着黄黄空灵优美的歌声,学者缓慢倒地。“看,看!”如血液般赤红玫瑰叫道,“红玫瑰已经造好了。”可是学者没有回答,因为他已经死去,倒在高高的圣栎树下,心上还插着那根尖刺。红玫瑰留下一滴晶莹的泪,慢慢倒在了学者身侧。

台下如雷的掌声袭来,大大小小,异口同声的念着;“玫瑰,玫瑰。”将用作投票的玫瑰掷向舞台。

《夜莺与玫瑰》在玫瑰雨中落下帷幕。

提到那一场表演,即使毕业了许多年的学生还记得,那年的学者肢体僵硬笨拙,声音低哑,但眼神赤忱火热;那支盛开在舞台上的玫瑰,青涩清冷,却婉转多情。“他们很真诚。”

郭帆看着身边好友的小孩,“说完了,这就是我当年的故事。”小孩撇撇嘴,显然有些不满,“可你没说你有没有追到他啊。”郭帆摸了摸孩子的头,神秘地笑了笑。

当然是追到了。

一下到后台,他就跟着吴京来到换衣间,他关上门,“京,是这样的。我俩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。”他抓抓后脑,“我也喜欢白玫瑰,还养了一支在宿舍。”“郭帆,你喜欢我。”那人仰着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宛然一笑,“我正巧也喜欢你,有个恋爱想和你谈,你愿意吗?”郭帆忙不慌地直点头,不敢看他灼人的眼,但又怕显得不够在乎,抱着吴京,“京,我愿意的,很愿意。”

故事里的学者没能看到那象征浪漫爱情的红玫瑰,但此刻郭帆把吴京拥入怀中。

他们一直在一起,许多年了。

吴京陪郭帆走过来籍籍无名,陪他鲜花着锦,共同建设属于他们的电影帝国。他还记得,他离开的那个晚上,郭帆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到他的病床前,“京,你看它开得多热烈。等你好了,我们一起去云南看看玫瑰海。”他没有说话,只是颤抖地伸出手想触碰爱人的脸庞,总是差一点,郭帆将脸放到他的掌心,“是不是还是当年六千万的样子。”他费力的扯起笑容,昏昏沉沉的。恍惚间,他听到玫瑰落地,郭帆的泪砸在他的脸上。

龚格尔找到吴京不是偶然,他当然会遇到吴京。因为一切都是吴京的刻意为之,他每天都会抽时间去他们学校看郭帆。他特意出现在龚格尔面前,向他问起他手里的剧本,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帮忙;特意和彼得、杨幂商量让路阳加入他们;特意和小红协商让他演红玫瑰;他看到了郭帆递给饶晓志的那瓶芬达,让路阳拿走另一听……

郭帆的玫瑰一直记得他,所以来找他。

吴京一直记得郭帆,可惜此时的郭帆还不认识吴京。

不过,没关系,玫瑰记得,吴京记得,记得就会回到养花人的身边,回到爱人身旁,在他身侧绽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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